竹馬以上

再忙、
也要在總武線上奔跑。

這裡是悠闌,相二相中心。

裏站,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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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駕】舞駕家的二郎

一郎:21歲,麵包店員工。
二郎:16歲,高中二年級。
三郎:12歲,初中一年級。
四郎:10歲,小學五年級。
五郎:9歲,小學四年級。

依舊是歡樂兄弟愛
是個關於舞駕家的二郎很可靠,但是也被弟弟們欺負的無聊故事



  最近,舞駕家的弟弟們發覺二哥有些不一樣。

  升上高中二年級,二郎的身高逐漸抽高,鄰居的阿姨及女同學對他的評價,也漸漸從「好可愛」轉變為「很帥喔」,加上二郎品學兼優、認真負責,又被選為學生會幹部,不少人都認為他是下一屆學生會長的最佳人選。

  在舞駕家,二郎自從母親去世後,便一直兄代母職,一郎出門賺錢、二郎管教弟弟。然而前陣子二郎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出門前的準備時間也拉長,某個假日連續兩天都出門,卻死不肯說自己出門做什麼。對於二哥的改變,弟弟們覺得事情並不單純。

  「最近早上,二哥都花很多時間在照鏡子,」先回家的三個弟弟聚在三郎與四郎的房間,由五郎首先爆料,「前幾天,他還問我是不是換個髮型比較好。你們怎麼看?」

  「欸──二郎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三郎回想起前陣子放學時看到二郎,身邊有不少女同學圍著。

  「不然就是有喜歡的女生了。」四郎不妄下定論,接著將視線放在三郎身上,「還說二哥,我看到了喔!你在校門口和一群女生說說笑笑。」

  三郎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四郎和五郎雖沒有說出口,但看著穿上學生制服的三郎,不禁覺得帥氣得令人羨慕。

  「二哥也到交女朋友的年紀了啊…這樣會有點寂寞呢…」一向最黏二郎的五郎,即便覺得真不愧是二哥,卻又捨不得二哥就這樣被人搶走,「如果二哥真的交女朋友了要怎麼辦?」

  「哈哈哈哈!」面對五郎的疑問,四郎大笑了幾聲,接著起身去拿書包裡的作業,「沒怎麼辦吧?又不關我們的事。」

  五郎歪著頭想了想,似乎真的不關自己的事,二郎總花很多心思在弟弟們身上,又要盯著一郎工作是否認真,如果交了女朋友能讓他輕鬆些,倒不是什麼壞事。結束了話題,三兄弟便聚在一起寫作業。

  房間外傳來開門聲,與二郎的「我回來了」,才討論過二哥的八卦,三兄弟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腳步聲接近,接著二郎打開門,看著三個弟弟露出笑容道:「現在都不用提醒,就會自己寫作業了啊?」

  「是啊!因為二郎還有更重要的人要陪,所以我們要自己努力,不能佔用你太多時間。」三郎沒頭沒腦地來這一句,四郎與五郎用力瞪著還沒發現自己說錯話的三郎。

  二郎滿頭霧水,三郎這才驚覺不妙地摀住嘴巴。

  「我就直說了,二哥。」看不下去的四郎只好跳出來,「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二郎先是一驚,看了一旁的三郎與五郎,兩人都以閃閃發亮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自己無法敷衍帶過,二郎清了清喉嚨。

  「也沒有啦…只是被人在樓梯間告白了,不過我沒有答應。」二郎故作鎮定地回答。

  「只是被告白的話,不需要每天這麼早起打扮吧?」既然事情已說開,五郎也不顧自己偷爆料,當面質問,「你其實有其他喜歡的女生對吧?」

  看到三郎和四郎偷笑,二郎哀號著「你幹麻說出去啊」的同時,屋外傳來一郎慵懶的聲音,二郎一個箭步衝出房門企圖逃避弟弟們的追問,太了解二哥的弟弟們分工由三郎和四郎攔住二郎,五郎則到玄關迎接一郎。

  「怎麼啦?」一郎看著屋內一臉驚慌的二郎,和一臉興奮的五郎。

  「大哥!你聽我說喔,二哥他被女生告白了!但是他喜歡的是別人!」還未證實就散播謠言,二郎在後頭直喊著不是這樣。

  一郎摸摸五郎的頭,看向正在奮力掙扎的二郎道:「很好啊!二郎很帥氣呢!一定很快就會交到女朋友。」

  「你們聽我解釋!」二郎終於掙脫三郎與四郎的包圍,站在客廳中央大喊,「我沒有喜歡的女生,只是…只是……」

  面對盯著自己的四雙眼睛,二郎欲言又止。

  「還是算了…你們一定會笑我。」
  「欸欸!哪有人說話說一半的!」
  「二哥,從實招來吧!」
  「你說啦!一定不會笑你。」
  「嗯,絕對不會笑。」

  二郎從書包裡拿出一本雜誌,翻開裡頭的高中生素人模特兒單元。

  「我的朋友說我是學校裡的潮流指標,擅自幫我報名這個單元,雜誌記者來拍我平常放學的樣子及假日的私服,要讓讀者票選最喜歡的模特兒,」二郎看見五郎鼓著的嘴巴,知道對方已經快要笑出來,「我要聲明我可不是想紅,被選上有獎金可以拿,而且都說是我朋友他們擅自報名的。」

  看著兄弟們完全將承諾拋諸腦後,搶過雜誌邊看邊爆笑,遭受背叛的二郎將書包擱置一旁,一個人落寞地走進廚房,將晚餐要用的材料拿出來。

  客廳裡弟弟們的笑聲尚未停止,一郎已跟著走進廚房。

  「二郎,我覺得這樣也很好喔!」一郎搭著二郎的肩,溫柔地笑道,「你不用顧慮太多,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一郎…」二郎握住一郎的手,平常一郎雖不怎麼可靠,甚至有天二郎早上出門,回來時看到早該去上班的一郎還在房裡呼呼大睡,好幾次讓二郎擔心麵包店的工作是否不保,但一郎的溫柔,總讓他在焦慮的時候感到安心。

  沒禮貌的爆笑終於停止,三個弟弟紛紛進廚房洗手,三郎將二郎手中的青菜搶過,交給已拿著菜刀的四郎。

  「二郎,對不起啦!我們不是故意要笑你,只是雜誌拍得太不像你了。」三郎笑著道歉。

  「我覺得二哥可以上雜誌很厲害喔!那個要怎麼投票?我去拜託鄰居的阿姨們一起投。」很有長輩緣的五郎道。

  「二哥,以後晚餐交給我們,你專心唸書就好了,我們都知道你很忙。」四郎一邊切菜道,「而且要是你真的被選上了,搞不好接下來就被推薦進傑尼斯,會更忙吧!」

  二郎看向一郎,一郎點點頭,表示有自己看著沒問題。

  回到房間,二郎將書包內沉重的書本拿出。來自父親的金錢援助雖持續著,也經常被鄰居詢問過的是否順利、需不需要幫忙,然而二郎始終感到不安、不想被同情,他希望五兄弟能夠像一般人一樣。他曾和一郎談過,自己想念大學,即便他清楚高中畢業後直接就職能夠減輕負擔,但他不想因此放棄自己的夢想。

  『不用顧慮太多,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當時一郎也這麼說了。

  不願一郎太辛苦,二郎一直想著要半工半讀,然而課業及學生會的事務卻讓他無暇分心,如果真能藉著這次素人票選拿到一筆獎金,也能讓自己稍微安心。


  「二哥,吃晚餐囉!」

  闔上書本,二郎決定暫時什麼都不想,好好依賴他可愛的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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