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以上

【竹馬】戀愛這件事

從資料夾裡挖出某天根據2008年的小粉紅所寫的短打
當時真是挺喜歡的，只是不知該怎麼寫下去，就一直放著
今天再重看，又去翻了那幾年的一些資料，感覺就來了

由好幾則短打組成，有時序，沒有明確連貫
主要用的是2008~2009年的生日梗，最後一段大概在2011或更久以後
有點兒是建立在《竹馬以上、戀人未滿》的設定上
可以當作是補完沒寫到的細節，也不一定要聯想成是同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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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確認了好幾次手機的時間，打了幾個字，句子還未結束便刪除，擱著手機繼續打滾了幾下，又拿起手機打字。同樣的動作反覆了十數次，最後只將手機丟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相葉心想若現在有人在他身旁，八成已經給他一拳要他早點睡覺。

　　再過十分鐘，就是二宮和也的２５歲生日。

　　不知不覺已經成為紀念日的－－他們兩人的生日－－相葉不知道一般人如何，他們團裡向來每年都會給彼此生日禮物，就是沒能及時送出，也必定會在之後補上。特別他和二宮從認識的第一年開始，就幾乎每年給彼此過生日。即便團裡已經慶祝了一次、大家集資買了禮物，也肯定會私下再送禮與慶生。

　　相葉唯有那麼一次睡過頭忘了給二宮發祝福訊息，那次二宮可火了，逢人便要說這件事，最初相葉也被惹得有些惱怒，不知二宮為什麼糾結在這件小事上，況且他也不是真忘了，只是…暫時忘了。過了很久之後，相葉才意識到二宮那樣鬧脾氣的緣由。

　　當相葉開始以搶第一為目標，卻發現二宮的反應越來越平淡，從最初還會回個帶著笑臉表情的訊息，之後是不予回應，甚至回問“你是哪位”，面對相葉所送的禮物，也是吐槽多於感謝。儘管相葉總能在二宮家的許多角落發現自己送出去的那些東西被好好保存與使用著，知道二宮只是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卻還是會覺得有些寂寞。

　　記憶中二宮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臉上看不太出情緒，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靜靜聆聽相葉為他唱的生日歌。相葉在一次二宮嘟起嘴要吹蠟燭時起了想親吻對方的衝動，才知道那無法排解的寂寞是源自何處。

　　相葉伸出手指算著兩人認識了多久，驚覺兩隻手都不夠數後，又拿起手機。

　　「ニノ…又到這個日子了呢…今年是第幾年了呢？」相葉一邊打字，一邊喃喃唸道，「忘記了嗎？肯定是不知道的嘛！因為今天是…」

　　相葉不再唸下去，手指也停下動作，想了三秒，又將訊息刪除。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過零時，日期顯示為六月十七日，相葉索性將手機擱在床頭櫃，枕著自己的手再度望著天花板發呆。

　　「…是我喜歡上你的日子唷。」

　　相葉閉上眼，猜想二宮現在八成正滿心期待地等著他的生日簡訊，他悶悶地笑著，將被子一拉，倒頭就睡。

－－這麼一來，ニノ肯定會在意得睡不著覺吧？

※

　　二宮正坐在經紀人的車上打電玩，車位十分寬敞，還能讓他晃著腳，腳上的綠色拖鞋幾度被他甩了出去，讓身邊的相葉替他撿。

　　「很喜歡？」相葉在第三次替二宮撿鞋子後出聲。

　　二宮的雙眼仍盯著電玩的螢幕，小聲地「嗯」了一聲回應，伸出腳讓相葉替他穿回去。

　　那雙鞋是今年生日時相葉買給他的生日禮物，雖然生日當天他一起床沒收到相葉的訊息而情緒低落，連外頭的天氣都像在反應他的心情，但在一見到對方後又輕易地被澆熄了怒火。

　　『生日快樂。』一早的二宮接到經紀人的電話，正準備出門去搭車，打開門竟看到相葉笑盈盈地站在那兒，說出他等了一整天的祝福，『走吧！今天也要努力工作喔！』

　　被相葉牽著手下樓的二宮什麼怨氣都沒了，他在演唱會途中刻意提了這件事，相葉也如他所期盼地說自己是為了親口給予祝福才拚命忍耐，他努力忍著笑，穿戴上團員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閉上眼讓相葉溫柔地替他擦汗。

　　綠色拖鞋是之後才收到的禮物，相葉買給二宮時也給自己買了雙一樣的。二宮每次去工作或單獨與相葉見面都穿那雙綠拖鞋，就想等著和相葉撞鞋，然而他總不見相葉穿，自己提又怪彆扭的。

　　「你那雙呢？」二宮想，這是提問的最好時機了。

　　「在家啊，偶爾出去吃飯會穿，穿起來很舒服呢！」

　　原來有在穿的。

　　「喔……」

　　「但是穿來工作現場的話，團裡有兩個人穿一樣的鞋什麼的……都被小翔說像在交往了。」

　　二宮癟起嘴，想著分明私下見面時也不穿的，根本只是藉口。他將剛破了一關的電玩往包裡擱，靠著相葉的肩膀看也在打電玩的對方在玩什麼。

　　「之前借你的遊戲玩了嗎？」二宮將全身的重量都往相葉身上放。

　　「嗯？」相葉用力撐住身子不讓二宮干擾。

　　「還『嗯？』勒！我借你的死亡復甦啊！那超好玩的，特地借你還不玩，害我又去多買了一個。」

　　「那個啊……可是我現在玩的遊戲還沒結束嘛！ニノ你才是太常換遊戲了，這樣太不專情了。」

　　二宮突然撲到相葉身上猛搔對方癢，相葉不得不放下電玩認真抵抗二宮，兩人在車裡玩鬧了好一會兒，壓過來又壓過去，最後是相葉躺在椅座上向跨坐在他身上的二宮求饒，並答應二宮回去立刻玩那款遊戲，還寫心得發給他。

　　取得優勢的二宮得意地笑著，而相葉也看著他笑。

　　「幹嘛？」二宮挑起眉問。

　　「哈哈哈，只是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很不錯。」相葉說著，雙手攀上了二宮的腰際，「這是那個吧？騎乘位視角。」

　　「說什麼傻話啊？笨蛋！」二宮立刻從相葉身上下來，抬起相葉的腿，「起來啦！不然我要對你用千年殺了。」

　　兩人恢復並肩的狀態坐在位置上，各自看著兩側的窗外。然而二宮的心思卻不在眼前的景色上，他稍稍偏頭瞄了相葉一眼，又開始晃自己的腿。

　　「你再踢掉我不幫你撿了喔！」顯然也沒在看風景的相葉說到。

　　二宮不晃腿了，再一次靠上相葉的肩，一邊哼歌，一邊以手在相葉的腿上打拍子。

　　「覺得無聊？那明天跟我出去玩。」相葉也偏著頭，靠在二宮的頭上。

　　「這種說法根本不讓我拒絕嘛。」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的打算就是了。

※

　　相葉在半夜醒來了一次。

　　他睡眼惺忪地去上了廁所，走出廁所時看見房間的窗簾沒有拉上，便朝著那豪華房內特有的落地窗走去。６１層樓的高度能將橫濱的夜景一覽無疑，相葉忍不住又欣賞了一會兒，才拉上窗簾回到床鋪。

　　相葉看著躺在床鋪另一側的背對著他的二宮，內心感覺有些虛幻，卻又是那樣理所當然。

　　「かず。」相葉輕聲叫喚，二宮沒有任何反應。

　　房間內安靜得能夠讓相葉聽見自己的心跳，他爬上床將耳朵貼在二宮的胸前，也聽見了對方的心跳。

　　大概是被相葉的動作驚擾，二宮發出細微的聲音翻了個身，手臂從棉被裡伸了出來，抓了相葉的枕頭當抱枕。

　　「喂！你讓我躺什麼啊？」

　　相葉低聲抗議，臉上卻佈滿笑意。他低頭親吻二宮的肩膀，接著躺在二宮身邊，一手攬上對方的腰。

　　『等你醒來之後，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會忘記。』

　　相葉兩眼直盯著二宮，害怕要是睡著了對方就會消失似的，也不敢放開抱著對方的手。

　　「膽小鬼。」

　　相葉將二宮抱得更緊，他不知二宮是真的睡得那麼沉，還是故意不願清醒，對他的舉動沒有絲毫反應。他感到有些寂寞，向前吻上二宮微啟的唇。

　　「我偏不要忘記。」

※

　　今年二宮生日的前一天，他們是一起過的。

　　一起購物，去了喜歡的餐廳，一直到最後一刻都在一起。

　　「啊！快到１２點了！」相葉低頭看了錶後驚呼，「都這麼晚了，今天就到這邊吧！明天見囉！」

　　二宮看見相葉一邊揮手一邊匆匆離去，覺得對方簡直莫名其妙，又不是要趕魔法時效的灰姑娘，何必那麼著急。他低著頭想到街上去攔輛計程車，突然手機響起訊息聲。

　　他掏出手機看見顯示的來信人，以及手機上所顯示的日期已變換為６月１７日，立刻打開那封訊息。

　　"生日快樂，今年我絕對是第一名吧！"

　　二宮回過頭，看見方才先走一步的相葉也回頭正在看自己，還對著他拚命揮手。

　　雖然不像他的風格，二宮也像個傻子在街上對著遠方的相葉揮手，兩人揮個不停，演變為競爭似地沒有人要先放棄，最後同時笑了出來。

　　“謝謝，恭喜獲得冠軍。”二宮回傳了訊息之後又朝相葉揮了幾下手，轉身往大街走去。

　　他的心臟好像要爆炸了，很暖，又帶著點疼痛。

　　原來喜歡一個人到達一種程度，也是會痛的。

※

　　「今天工作之後我就沒事了。」

　　二宮像是自言自語般不經意提起，相葉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喔？要不去吃飯？走吧！我想吃燒肉。」

　　相葉又叫上幾個朋友和後輩，並發現二宮的表情閃過一瞬間的失落。

　　他笑了笑，搭上二宮的肩，表示這頓都算他的。

※

　　二宮將做為生日禮物收到的腹肌鍛鍊器套在肚子上，機器不斷震動，他不曉得這麼做對鍛鍊腹肌有多少作用，只覺得肚子很癢。

　　試著換了幾種姿勢，或是一邊帶著一邊做運動，二宮依然只覺得癢到不行，於是他播了電話給送他禮物的人。

　　「我不會用那個東西。」

　　〝欸－－放在肚子上就好了啊！不然你帶過來，我幫你看看哪裡不對。〞

　　二宮掛斷電話後立刻穿上外套，踏著愉快的步伐往相葉家走去。

※

　　他們最近在玩一種遊戲，在休息室裡偷偷接吻，如果親了一百次都沒有被人發現，就是他們的勝利；若是被發現了，主動的那一方就要請所有團員吃飯。

　　玩了大約一個月，在累積到第七十次時被悶不吭聲地坐在角落裝睡的大野給發現，於是相葉願賭服輸地在這天工作後請四人去了二宮喜歡的餐廳。

　　「你們兩個也很不容易，喜歡對方多久了？」已經微醺的松本突然問道。

　　還沒喝酒的二宮也紅了臉，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了。

　　「不知不覺就喜歡上那種感覺？」櫻井也跟著問道。

　　二宮拿出撲克牌，想變魔術轉移話題，相葉卻抓住了他的手。

　　「我記得喔。」相葉握著二宮的手，緊緊的，也抓住了二宮的視線，「啊！不過是哪一年不記得了，哪一天倒是記得很清楚。」

　　相葉拍了兩下手，店員突然送了個蛋糕出來，二宮還沒搞清楚狀況，四人便開始為他唱生日歌。

　　「你們…」

　　「要一直假裝沒看到很難啊！我簡直想戴墨鏡來工作了。啊？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真的都沒看到吧？」櫻井笑道。

　　「我今天一直在等待時機，那個人也不跟我說好什麼時候要親，害我一整天都盯著你們看。」大野也笑著。

　　二宮看著相葉，相葉拍拍他的肩要二宮快許願，二宮一邊碎念著你們這群無聊的傢伙，一邊努力藏起快要迸出嘴角的笑意，閉上眼睛許願。

　　當二宮睜開眼準備吹蠟燭時，相葉突然傾身吻上二宮。

　　兩人在團員面前上演熱吻秀，大野和松本在一旁拍手叫好，櫻井已經笑到人仰馬翻，直到二宮喘不過氣地猛打相葉的背，相葉才放開他。

　　「就是這個時候喔！看到就很想親下去。」相葉以拇指按著二宮的唇，「終於可以這麼做了。」

　　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時而踟躕不前、時而跑給彼此追、時兒牽住了手又甩開對方、時而刻意放慢腳步等待另一方追上，他們終於不再畏懼那太過強烈的喜愛，坦然面對自己與對方最真實的情感。

　　「我喜歡你。」他說。

　　「我愛你喔。」他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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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下使用到的每個梗：
1.2008年二宮生日，始終沒收到相葉的訊息，在遊戲日記及控上MC都有提到，相葉表示想親口對他說。
2.2008年相葉除了和團員一起和送的魔術組合外，另外買了雙綠色拖鞋送二宮，自己也買了一樣的；二宮曾借遊戲"死亡復甦"給相葉並強力推薦，但相葉一直沒玩也沒還他，他又自己去買了一組。
3.2009年"everything"單曲外景拍攝前一天，竹馬兩人先到橫濱的飯店住宿，雜誌及廣播皆有提到
4.2009年二宮生日的前一天兩人是一起過的，雜誌上提到兩人直到最後一刻才分開，分開後相葉立刻傳了訊息。
5.2009年的Music Station，相葉提到在二宮生日那天的工作結束後，一起去吃了燒肉
6.2009年二宮表示想鍛鍊腹肌，於是相葉送了他腹肌鍛鍊器當生日禮物，兩人的廣播上都有提到

簡言之是兩個逗心機的傢伙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