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最平凡的歌
[ask點文]
竹馬並非隨時甜甜蜜蜜，不過兩人的互動卻實是互相擬補，但是難說沒有吵架沒有難過的時候
搭配BGM→Divorce Rhapsody ～「最高の離婚」 劇中曲～
貌似很久沒在這裡發文了，我還活著的
看起來可能不太有點文要求的要素，只是想著題目、聽著音樂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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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樣的曲調。與前一晚稍有不同，多了幾個活潑的升降音，透過電子轉化後的琴音，從隔壁房間輕輕滑入他的耳裡。
伴隨著音樂，能聽見那人哼哼唱唱，有些已配著他特有的敘事風歌詞，有些只是含糊地哼唱帶過，壓抑過的音量使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襯著輕快的曲調，卻帶著難以猶豫的憂傷－－如同他對他的印象。
相葉雅紀爬下床，悄悄打開隔壁的房門，二宮和也埋首於音樂創作，沒有發現他。
他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隨著音樂打拍子，更多的時間只是靜靜看著二宮的側臉。在二宮唱得起勁忘我，音量突然提高時，相葉有一瞬間感到眼前的二宮突然離自己很遙遠。
心慌之下他邁步向前，將二宮抱了個滿懷，顯然真沒注意到相葉存在的二宮嚇了很大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滑落。
「抱歉，吵醒你了？」二宮輕拍相葉的頭，「再一下就收拾了，你先去休息吧。」
相葉沒有回話，只是搖搖頭，將二宮抱得更緊。他能嗅到二宮身上與自己相同的香氣，帶著幾分他無法形容、但怎麼也忘不了的二宮的氣味，那是從年少認識至今，都不曾改變過的氣味。
「這樣很癢，相葉氏。」
被相葉以鼻尖蹭著脖頸，二宮忍不住笑出來，輕柔的笑聲像在哼歌。相葉的心思被拉著走，飄呀飄地，圍繞在二宮身邊。
「跟我回房間。」相葉就著擁抱的姿勢拉起二宮，一邊啃咬二宮敏感易發紅的耳垂。
二宮笑著轉身面對相葉，順手關了電子琴，迎上相葉急躁的吻。一邊接吻一邊摸著牆回到臥房，兩人跌上床後依然不間斷地親吻彼此。二宮在空檔中提醒相葉第二天還有工作，相葉隨口應了聲知道，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不安的時候，就握緊彼此的手。
透過握著的手，交換彼此的體溫，逐漸演變為相擁。他們熟知彼此的氣息，以自己的呼吸撫平對方的不安與混亂，更多的碰觸、更深的交疊，自然而然發展至今。
交往了嗎？沒有人提過這件事，他們默契地不談情說愛，在任何人面前，看起來都只是感情特別好的團員。
相葉好幾次認真思考這段關係的定義，卻深怕說開了反而會終止這段關係。他知道他們不只是團員、不只是朋友，聽著二宮在他耳際哼的歌而安心地睡著，他知道他們之間有著比任何關係都難以形容的深層情感。
二宮先起床了，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頂著一頭亂髮、睡眼惺忪的模樣，其實也醒了的相葉全看進了眼底。
多麼可愛的，那個人。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像隻貓，偶爾也像隻小狗，淋浴之後穿上衣服，沒有吃早餐便離開。
相葉在二宮出門後才下床，他看見二宮將鑰匙留在玄關旁的櫃子上，然而兩人今天沒有共同工作，想必又是得見面。
給自己泡了黑咖啡，相葉打開餐廳的電視，悠哉地一邊啜飲著咖啡配晨間新聞。手中的是二宮最常用的杯子，他知道這件事，而故意挑了這個。
嘴唇觸及杯緣時感到興奮，杯底殘留的水讓他知道二宮方才也使用了這個杯子喝水，想像二宮的唇貼著同樣的部位，好像能嚐到對方的味道，相葉舔了舔嘴，將咖啡一飲而盡。
簡直是思春期的少年－－他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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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後回到家中，相葉看見二宮已經等在他家門前。
「喲！」二宮的身子因寒冷而縮成一團，相葉開了門，問二宮怎麼不先說一聲。
「沒等很久，正要打電話你就回來了。」二宮朝相葉伸出手，「我的鑰匙。」
相葉已在二宮家住了兩天，二宮算準了相葉八成會先回家，那是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言語的默契。相葉將鑰匙遞給二宮，指了指自己房內。
「進來吧。」
他們之間的邀約從來不存在問句，「我過去」、「你來吧」，不需要明確的回應，他們知道對方會在想見面時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是沒考慮過多打支鑰匙，然而那樣具承諾性象徵的東西，似乎沒拿麼容易交出去。
相葉做了飯，在各種企畫中學習到的料理，有實踐精神的他回去後也會試做。二宮在客廳看著譜唱歌，曲子已幾乎完成，正為了填詞而煩惱。
偶爾相葉會詢問二宮的進度如何，二宮不會多說什麼，大多是「狀況不錯」、「快完成了」、「晚點幫我聽聽」，工作上的事，二宮從不多言。
相葉很清楚自己不像櫻井那樣思路清晰又有音樂才能，清楚自己不如松本認真規劃每一件事、清楚自己不會跟大野一樣光存在著就讓人安心，也許他自身帶二宮更多的是不安，因此二宮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很堅強。
他沒有打斷二宮，待二宮回過神來，飯菜都已經涼了。
「怎麼沒先吃？」二宮苦笑道，「或是喊我一聲，我完全沒注意到這麼晚了。」
「不要緊，我把湯拿去熱，你開動吧。」
一起吃飯、一起洗碗、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做著與過去同樣的事，抱著不同的心情，不可能沒有改變。越是刻意不去提而越是小心翼翼，這樣的關係，只要稍感厭倦，就會如同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結束。
好想接吻、好想擁抱、好想看那張臉汗水淋漓而脹紅的模樣，但他知道二宮累了，從二宮的呼吸與表情，能夠讀出對方身體的訊息。
相葉讓二宮先睡，說是有想看的深夜節目，被二宮調侃該不會是付費節目，那樣他也要一起看，被相葉硬壓回床上。
「休息吧。」他在二宮的額間輕輕一吻，像真正的戀人那樣。
二宮拉著相葉的手玩，畫著圈、寫了幾個字，不想早睡的調皮孩子似的，雙眼睜得圓滾滾，一邊哼著愉快的曲調。
「す…き…」相葉跟著唸出二宮在他掌心比劃的字，一邊愛憐地撫摸二宮的頭，「…やき？欸？你想吃壽喜燒嗎？」
二宮笑了笑，放開相葉的手，翻身道晚安。
相葉又俯身吻了二宮，這次落在耳際，伴隨著低沉的晚安，與離開到對方聽不見的距離後，才能說出口的話。
喜歡。
相葉知道二宮也是喜歡他的，以那時而彆扭時而坦率的方式。
來到客廳開了電視，卻一點也沒看進去，眼裡的畫面全化為二宮的笑臉，有時是一臉寂寞的表情，也有幾張已經很久沒看過的哭臉。那樣幾乎要傾洩而出的愛意，積藏在他的心底，閉上眼也能描繪出對方的模樣，聽見對方的聲音。
握在掌心的炙熱卻透露寂寞的冰冷，他想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意識混亂中快意逼近頂點，隱忍著喘息與低吟，與無數想向對方說的話語。
「かず…嗯……」
相葉想像被突然起床的二宮撞見，二宮會嘲笑他幾句，接著壓上身子要他別一個人玩。他甚至能預測接下來二宮會說的每一句話與每個動作，他們認識的時間太長，已沒有什麼能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也預測到這些只會是幻想，因為二宮真的累了。相葉沖了澡後走進臥室，二宮已經熟睡，他躺在二宮身邊，數羊般說著喜歡，直到眼皮忍不住疊在了一起，摟著二宮軟軟的腰入睡。
※
睡眠充足的二宮看起來心情挺好，一早就裝了相葉的電視遊樂器在客廳玩。相葉弄了簡單的早餐，逼著二宮暫停遊戲。
「吶、まっき。」二宮喝了一口味噌湯，發亮的眼直勾勾盯著相葉，「你昨晚真的在看付費節目？」
「嗯？」相葉只抬頭瞄了二宮一眼，又扒了一口飯。
「都留下痕跡了喔，沙發。」二宮笑道，「別一個人玩嘛！」
－－看吧。
相葉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那是他故意留下，要讓二宮發現的。
「你猜我看了什麼？」
「嗯？給點提示。」
「我很喜歡的。」
「欸…人妻系列？」
「那是隊長喜歡的啦！」
「想不到，是什麼？」
「電視上播什麼我不記得了，」相葉說著，起身走向二宮，「我滿腦子都是你全身赤裸躺在我床上的樣子。」
臉紅、眼神飄移、明顯地動搖了，這些還不在相葉腦中數據的反應讓他感到新鮮，他抬起二宮的下巴，親吻。
好想說、不能說、好想說、不能說、好想說、不能說、好想說、不能說、好想說……
「かず、かず…」纏綿中他喊著對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該怎麼辦才好？」
「什麼…怎麼辦？」
－－這麼喜歡你怎麼辦？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怎麼辦？不希望你將來和別人結婚怎麼辦？想獨佔你的念頭快要憋不住了怎麼辦？
相葉說不出口，不願沉重的渴求，壓垮了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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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有時候實在很麻煩嗎？」二宮趴在床上讓相葉替自己按摩，一邊玩著手中的電玩，一邊唸道。
「什麼？」
「就是，不把話說清楚。」二宮的手指靈活地在按鍵上躍動，「想說什麼就說，都認識多久了，沒必要對我也客氣。雖然比起對別人，你對我已經算是夠不客氣了。」
相葉停止了動作，二宮翻過身，將電玩擱在一旁。
「現在讓你說三件瞞著我的事，或我讓你覺得不爽的事，我都不會生氣。限時一分鐘，僅此一次，錯過就沒有機會了。」二宮的表情認真，凝視著相葉等待答案。
相葉遲疑了一會兒，又吞了好大一大口口水。
「嗯…」相葉緩慢地說著，聲音很輕，「我和你明明就是同事，你卻都不和我聊工作，好像把我當笨蛋似的。」
「我知道了，接下來？」
「我櫃子裡寫著二宮名字的內褲其實是我偷偷藏起來的，而且不只一條。」
「嗚啊…好可怕，繼續。」
相葉深呼了一口氣，雙手撐在二宮的身旁，從上方凝視著二宮。
「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三件事，你也要說三件事。」
「好。」二宮爽快地答應，「快點，一分鐘要過了。」
「這件事沒法很快說啦！」
相葉輕撫二宮的臉龐，順著髮絲向下，在柔軟的臉頰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輕輕掠過嘴唇、鼻尖、眉毛，每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部位。
一分鐘早就過了，二宮沒有開口提醒，靜靜等待相葉。
「我喜歡你，」手指又回到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你。」
二宮淺淺一笑，伸手攬著相葉的後頸，讓相葉靠近自己。相葉貼著二宮的身子，感覺到對方的嘴覆在自己耳邊。
「我的三件事只說一遍，聽好了。」
幾乎無聲的氣音讓相葉的耳朵發癢，相葉屏氣凝神，巴不得自己惱人的心跳也能暫時停止。
「僕も、」一吻落在耳窩，「好き、」一吻落在唇際，「愛してるよ。」最後覆上雙唇。
「啊！好狡猾。」相葉覺得認真想了三件事的自己果真是笨蛋。
不過，被當笨蛋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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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吧。」二宮從包裡拿出什麼丟在相葉的肚子上，相葉拾起一看，是門卡與鑰匙。
「…這是？」
「不要跟我說你不認得。」
放了多久呢？這把鑰匙。相葉忍不住笑，原來，他們想的都是一樣的事。
相葉哼起二宮新作的歌，說了也想再嘗試寫歌，二宮不知何時已拿起相葉擺在家裡幾乎已成裝飾品的吉他在調音，跟著哼唱起來。
一直忍著不哭，會變得笑不出來；喜歡的心情，也要找到出口釋放。
而他們找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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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歡這種不需要前因後果、寫起來意義不明的內容XD
類似於心情的抒發，將心目中的竹馬以簡單的文字詮釋，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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