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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忙、
也要在總武線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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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機器人與宅男

[ask點文]相二/機器人與宅男/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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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睜開眼,早晨的陽光透過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窗毒辣地喚醒他,他翻身想繼續賴床,迎上另一道陽光。

  眼前的男人熟睡著,他靜靜地凝視了許久,伸手撥開男人蓋在額前的瀏海。如果此時男人醒著,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必定更加令他目眩。

  手指宛如在鋼琴上舞動,他彈呀彈的,從男人的額間彈至臉頰,最後落在微張的唇上,柔軟又富有彈性,他情不自禁更靠近那張唇,輕輕落下一吻。

  柔軟的、
  冰冷的。

  他向後退,接著坐起身,方想轉頭下床又被陽光刺了眼。

  「每次都忘了拉窗簾…」

  如果這麼對那個人抱怨,那人肯定會傻笑著回答『看到你在床上這麼可愛就不小心忘記了嘛』,然後他會一邊推開那人伸過來的手一邊吐槽『哪有機器人會忘記事情的』。

  他拉開被子,讓陽光直直地照在那人的身上,那個像陽光、喜歡陽光的人,也需要陽光的能量。

  沖過澡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後,他回到房間,看到床上那人已經起床,面對著陽光做著意義不明的早操。

  「你最近耗電量是不是變大了?早上起來碰到你變得冷冰冰的。」他端著咖啡問道。

  「嗯…可能是夜晚運動做過頭了,系統自動關了恆溫裝置。」

  「那你下雨天的時候不准碰我,否則在緊要時刻你突然沒電就傷腦筋了。」

  「欸-你幫我充電不就好了,我最引以為傲的能力就是床…」

  「我才不要多花電費在你身上,快去幫我做早餐啦!」

  他紅著耳朵將還想多說什麼的那人拉向廚房,那人笑了起來,給了他一個吻,與一聲遲來的早安。

  恢復溫度了呢…他想。


  他啃著稍微有些烤焦了的吐司,奶油與蜂蜜在他的嘴裡化開,微苦又帶了溫和的甜,若將那人比喻做味道,八成就是如此。

  「今天外出嗎?」那人趴在桌上,總是在他用餐時像隻小狗等待在一旁。

  「不用,這次的程式寫好網路寄出就行了。」

  「你已經超過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

  「有你在,我還需要去哪裡?」

  他給了那人一個甜膩到不行的笑容,下一秒就被大型犬般的那人撲上。

  「你好甜。」那人舔了舔他的唇際。

  「你嚐不出味道的吧?」他認為那是這系統最大的缺失,他有次吃了鹹到足以殺人的麻婆豆腐。

  「你的我就是能嚐到。」那人的舌順勢滑入他的口中,柔軟而濕潤,就像真的一樣。

  「你會沒電的。」他在那人的手滑入自己上衣時伸手制止。

  「你幫我充電就好。」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突然沒電?要是我動不了怎麼辦?」

  那人停了下來,坐在他面前,癟著嘴像個被責罵的孩子。

  「果然還是真人好吧?」

  他沉默,看著那人臉上怎麼看都不像數據所做出的表情,苦笑了下,輕輕將那人摟入懷中。

  「我常常在想,」聽著自己所沒有的心跳與呼吸,那人在他懷裡的聲音悶悶的,「如果我變成人,就能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變老;如果我變成人,我想和你葬在同一個地方。如果我變成人,會不會更派得上用場?如果我變成人,你是不是就會更愛我?」

  「嗯。」他沒有多做回應,只是聆聽,一邊輕輕拍著那人的寬闊的背。

  「但是我不是。」

  「但是那些你都能夠做到。」

  他捧著那人的面頰,親吻從額間開始,一點一點,在那張好看的面容上,留下自己的溫度。他無法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但他知道那人都會放在心上。他知道那人也擁有心。

  會歡笑、會生氣、會逗弄他、會感到失落、會愛人的心,那不是任何數據資料與零件能夠製造出來的。

  「可以嗎?變老不行的吧?」

  「可以啊!等我臉上長出皺紋,我就在你臉上也畫一條線,等我禿頭了,我就拔掉你的頭髮。」

  「那、你會愛我嗎?」

  他最後吻在那人的唇,感覺那人的溫度在漸漸下降,於是拉著那人的手,在明亮的窗台邊坐下,再一次吻上。

  「我愛你。」不論你是什麼。

  「但你不願意幫我付電費。」

  「因為我更愛錢。」

  「你這小氣鬼!」

  他笑著與那人擁吻,陽光讓那人的全身變得暖洋洋,吻也更加火辣熱情。


  希望對方變成人什麼的,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只希望能永遠擁抱這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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